新斯的明

想搞啥搞啥>3<

【南以颜喻】独家昵称



张颜齐X周震南


周震南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具体表现在结束了长达四个小时的团队训练之后,他又默不作声的为自己加了两个小时的单独训练。


凌晨两点半,空旷的练习室,独自一人挥汗如雨。


但最开始的时候大家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大通铺里一百人中九十九个都觉得周震南这个小孩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又厉害又努力,加练两个小时放在他身上显得特别理所当然,就连和他同公司的成员也对此也毫无表示,各自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昏天暗地,鼾声连片。


小孩情商高,真要生气的话,也是很难看出来的。照样吃饭,照样练习,哪怕是和他面对面聊天,他也能陪着扯陪着笑,表情管理相当到位 ,把负面情绪都妥帖的收好了,两眼一弯该笑还是笑,成熟的简直不像一个零零后的小孩。


大部分时候,可能等别人回过神来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已经自己消化好了,悄无声息的,来得快去得也快,那点细枝末节处的不对劲也就成了过去时,没有再提的必要。


可是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大家看到的是清晰的、显而易见的低气压。

彼时的周震南坐在桌子的最边上,一声不吭,闷头吃饭,黑着一张酷脸煞得旁人不敢说话。


他长了一张很高级的脸,五官棱角分明还带着少年未长开的稚气,又完美地融合属于男人的锋利,像是一柄被封在剑鞘里的利剑,出鞘便能看见剑上的寒光。这样一张脸,要是气场全开发散压力,也是十分吓人的。


姚琛当时就有一点怂。他坐在周震南旁边,张颜齐坐在他对面,两人一对视就知道大事不妙,他们用眼神交流了几百个来回,最后以张颜齐往周震南碗里夹了一筷子蔬菜作为友好的试探。


可惜周震南连眼皮都没抬,他把自己的饭吃完,动也不动张颜齐夹过来的蔬菜,起身时甚至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张颜齐,直接对着无辜的姚琛道:“走吗?”


是的,完全无视了张颜齐。


姚琛一愣,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了反应,点了点头应了句好。张颜齐顿在原位,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两个人走出了好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周震南生气的对象似乎是他。


不讲道理,但他好像也心甘情愿。


在张颜齐的眼里,周震南其实还是个小朋友,零零年的,和他隔着一道世纪鸿沟。这个年纪的小孩,有脾气比没脾气好,而且小孩生气的对象是他,可见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乐意宠着他。


真要说起来,张颜齐对周震南的宠爱通常也是不讲道理,毫无原则的。


比如姚琛说张颜齐你帮我做一下XX事吧,张颜齐一准会回答说不帮,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可是到了周震南这儿,都不必人开口,他就自觉的帮小孩都收拾好了,特别上心,特别无私。


用姚琛的话来说,张颜齐就是个双标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张颜齐对此毫不介意,轻飘飘的一句谢谢就把人堵得无话可说。


周震南最初是不知道这些背后的故事的,这倒不是说张颜齐是真的就想这样,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恰恰相反,他心里是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他对周震南好,理由和目的都是非常明确的。


他就这样坚持不懈的为周震南叠被子收衣服灌水,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一般人总该有所表示。


可偏偏周震南不是一般人,那些百试不厌的经验在他这里完全不管用,无论张颜齐是明里还是暗里对他好,他都毫无反应,或者说,他是压根就没发现张颜齐为他做的事儿。


后来张颜齐借着采访假装无意地提了一嘴,这些事情公之于众了,周震南才有点觉悟。

小孩在镜头下笑得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耳廓也漫上了难以察觉的微红,张颜齐站在他的身边,能清晰的看出他的害羞。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张颜齐被堵在楼道里,灯光都落在周震南的眼睛里,小孩仰着头问他:“张颜齐,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看周震南这个人,对套路自动免疫,一旦认真起来,总能敏感的抓住关键,一箭中红心。


张颜齐被他突然抛来的直球击得猝不及防,微微低下头和他对视,周震南眨了眨眼,就那样直白而坦然任他看。


张颜齐先是沉默几秒,然后往前踏了半步,凑到他耳边问他:“所以你答应吗?”


可能是那时候周震南的脸上的表情迷惑了他,他在那一瞬间思绪千回百转的想了很多,从来没有这样过,心跳乱了频率,扑通扑通的让他生出一种冲动,觉得自己可以不必留那一半可能会被拒绝的顾虑,可以再贪心一点。


周震南耸了耸肩:“好吧,可以试试。”


这场以周震南为中心的,张颜齐单方面决定的和姚琛的比较历时良久,那个结果姗姗来迟,张颜齐用事实告诉姚琛,舔狗舔到最后什么都有。


自此,重庆三人组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张颜齐成了周震南的男朋友,而姚琛的身份多了一个字,只能是男性朋友。


姚琛知道以后,沉默了一会儿,才竖起大拇指说南哥牛逼。


张颜齐也管周震南叫南哥,但是关于称呼的问题,是有一个变化的过程的。


他第一次见周震南,小孩在180+的高个子里独自下凹,踮着脚试图够到那条水平线,可爱而不自知的持续犯规。以至于他们正面对上的时候,张颜齐脱口而出就是小南。


他说,小南你好,我是张颜齐。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而言,小南这个称呼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都确实过于亲昵了,可是周震南不怕生,微微错愕了一秒特别自来熟地搭上了张颜齐的肩,然后眯着眼睛威胁道:来,叫声南哥听听。


张颜齐自然是叫了,毫不犹豫,相当顺口,连周震南都有些不敢相信。


张颜齐以前有过在地下搞音乐的经历,他一开始也有这种错觉,以为有本事让人叫一声哥就是长大,后来从地下走出来,经历了很多沉默的无可奈何,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长大,也才有了那首叫《贰拾》的歌。


他在那个地方管很多人叫过哥,但周震南和他们都不一样,那些人合起来代表的是张颜齐那一段没什么颜色的过去,而周震南就是周震南,他在阳光下长大,他纯粹,他鲜活,他是一支水彩笔,注定要在张颜齐的以后留下一点色彩的。


他看见周震南的那一刻,就想无条件的向他妥协,这很难说是为什么,说一见钟情显得太俗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只剩一句话,他想,这个小孩,我罩定了。


所以说,诸如小棉袄小杯子那些一切带小的称呼都是有迹可循的,前提是都是周震南的所有物,而周震南在没察觉到自己在张颜齐眼中与众不同的时候,就已经被人贴上了需要被宠爱被照顾的标签。


当然,等两个人真正熟悉起来以后,张颜齐又为周震南起了无数个昵称,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张颜齐想起刚刚周震南离开的样子,又联系到前天晚上小孩儿不理他固执的要加练,不由得暗自好笑,然后把刚刚自己夹到周震南碗里的蔬菜都吃了,一个人孤独地收拾残局。


回到寝室,周震南的床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张颜齐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一边在心里叹气,说这个周震南简直被他惯的没边了,一边又觉得特别心满意足。


十分钟后,张颜齐回到自己的床上,从床板下抠出压在下面的手机,他倒没有私聊周震南,而是直接发了朋友圈,上曰:不小心惹南哥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还特意圈了周震南。


可惜周震南并没有任何回应,如果张颜齐私聊周震南他就会发现,他的信息是发不出去的,他早就被人加入黑名单了。


而另外一边的周震南,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表情忧郁的连声叹气。


事实上在离开张颜齐的视线之后他和姚琛就分道扬镳了,姚琛从头到尾都是懵的,在外面无所事事的逛了一圈,这会儿正慢悠悠地往回走。


姚琛回寝之后还了无所觉的和张颜齐打了个招呼,张颜齐问他:“小南呢?”


姚琛挠了挠脑袋:“他说想自己逛逛,叫我先回来……”


张颜齐啧了一声,心里有了新的计较。


真正的大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哪怕是哄人也是要做足充分准备的。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发脾气的人不知所踪,不知气何,纵然他张颜齐有万般哄人的本事,也无处施展。


他稍加思索之后,便召集了近日和周震南有接触的几位,阐明了起因经过结果,众人听完以后面面相觑,脑补了一出分手大戏。


“被”分手的张颜齐并不知道大家此时的想法,他说完以后还回味了一下自己讲话的逻辑性,面上四平八稳,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几个人围成一圈坐着,叽叽咕咕,洽谈了好久,每个人都积极踊跃地发表了自认为很有参考性但实际上并没有实际可行性的意见。


后来不知道是谁无意点开了张颜齐的朋友圈,经广大人民群众细心观察,周震南这一次生气,极有可能是因为最近频繁出现在张颜齐朋友圈里的一个陌生的名字。


叫做黏黏。


——黏黏不在身边的第二个小时,想他。


——想带黏黏去吃鸳鸯锅。


——情人节给黏黏送什么好?


……


出现频率远高过周震南。


也是挺不可思议的。


姚琛作为最后一个接触周震南的重要人物,被一锤定音推举为广大人民群众的代表推出来试探口风,同时还肩负了寻找周震南的重要任务。


他最后在练习室找到了周震南,一肚子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人怼了回来。


周震南头也不抬地说:“来训练的话您请便,来劝和的话就不必了,让张颜齐和他的黏黏过去吧。”


石锤了,果然是那个黏黏。


姚琛又把话原封不动地带给了张颜齐。


今天的张颜齐也依旧不能按计划行事,行吧,也别整什么万全之策了,直接上吧。


张颜齐带着周震南的保温杯走到练习室,学着他的样子往地上坐,然后特别自然地搂过了他的肩,小孩微微抗拒了一下,没挣开。


张颜齐感受到他的动作,闷闷地笑开:“我们家小南吃醋了吗?”


“没有。”周震南本人并不承认,同时僵着一张脸表示:“Who care?”


其实还是有点care的,周震南坐在那一言不发,眼睛还盯着手中的歌词,耳朵却偷偷竖起来了,他在等张颜齐主动认错。


张颜齐想了很久,说话也不紧不慢的,像是在组织语言:“那天你躺在我腿上睡觉,还记得吧?”


周震南打断他,但又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现在打算打感情牌了?可以,但没必要。”


张颜齐还是笑,顺便还捏了捏周震南白白嫩嫩的小胳膊:“你看看,小南只要在我身边就会变得比较黏人,nán(南)和i(我)是黏(nián)没错吧?”


对症下药,哄人要哄到点上。


周震南面无表情地听完解释,嘴巴张了几下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然后像是要找回自己的面子一样,奶凶奶凶地警告张颜齐:“不许这么叫了。”


张颜齐把周震南压在怀里,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瓜:“那以后偷偷叫。”









(快六个月没写文了,手好生,没写出脑的效果,日后有时间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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